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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六千年“广州故事”,考古遗存为您细说

摘要五六千年“广州故事”,考古遗存为您细说 ■新石器时代 彩陶钵,1961年增城金兰寺遗址出土,广东省博物馆藏。 ■秦,“十四年属邦”铭文铜戈,1962年区庄螺岗出土,广州博物馆藏...

五六千年“广州故事”,考古遗存为您细说

■新石器时代 彩陶钵,1961年增城金兰寺遗址出土,广东省博物馆藏。

■秦,“十四年属邦”铭文铜戈,1962年区庄螺岗出土,广州博物馆藏。

■西汉南越国,连筒“万岁”瓦当,1997年南越国宫署遗址出土,南越王博物院藏。

“广州考古百件文物精品与十大重要发现”评选结果揭晓

■收藏周刊记者 潘玮倩

广州,你好。你的上下六千年,我们正在逐步看见。

公元2021年,值中国共产党百年华诞、中国现代考古学诞生100周年之际,“广州考古百件文物精品与十大重要发现”评选活动,由广州市文物博物馆学会、广州市文物考古研究院、南越王博物院和广州博物馆联合举办。

这是一项前所未有的专业评选。广州百年考古发展脉络、“广州城”2200多年历史积淀、乃至广州这7437平方公里岭南明珠上的六千年光辉,都在这些考古遗存上,折射出耀目光彩。

2021年12月23日,评选结果正式出炉。增城金兰寺遗址出土新石器时代晚期彩陶钵、西汉南越国丝缕玉衣、汉代鸮形陶五联罐等,入选“百件文物精品”;增城金兰寺遗址、西汉南越国遗迹、北京路千年古道遗址、中共三大会址建筑基址等,入选“十大重要发现”。那么远,又这么近,广州考古成果,为我们讲述着连接过去、现在和未来的“广州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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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千年了,广州考古,“考”到了那么远。

如果说“百件文物精品”和“十大重要发现”是两幅锦绣长卷,那遥远的卷首,都有个关键词“金兰寺”。

金兰寺遗址是广州目前考古发现年代最早的史前贝丘遗址,在增城区金兰寺村。它是珠三角沧海桑田的缩影。从约6000年前的海淡水交界之地,到约4000年前的淤积三角洲,再到今天的陆地高岗,当你站立遗址之上,凝视艳阳下重见天日的白色贝壳,你就会“看到”自己千年前的“邻居”:他们喜食海鲜贝类,他们也许日出而作,他们更在时光流转中,永久休息了,直至2021年,被考古发掘再一次“唤醒”。1958年至1961年进行的三次考古发掘,发现距今约6000年彩陶文化遗存及三个时期文化层;2020年11月至2021年5月在遗址北部的发掘,清理出新石器时代晚期至战国时期墓葬46座,出土古人类遗骸43具(绝大多数为距今约4000年前)。

同样被“唤醒”的还有西汉南越国。象岗山上的惊世发现,南越文王墓出土的11392件文物,其实也是几代考古人的念念不忘必有回响。广州市文物博物馆学会会长全洪在现场对“百件”和“十大”逐一点评时,尤其提到,1983年出土的西汉南越国时期透雕龙凤纹重环玉佩,是本次网络投票和专家评选的“票王”,也是目前南越王博物院院徽的原型。说完“王墓”,来到“王宫”,在我们两千年未变的城市核心区,南越宫署遗址所在地,自下而上,你又是否知道,层层叠压,有着从秦朝到民国12个历史时期的文化层堆积,厚达5-6米。

这,是广州地区五六千年的人类历史和广州城2200多年的发展轨迹,是一幕幕生动而丰富的“广州故事”,并映照出广州考古的砥砺前行。

正如广州市文化广电旅游副局长、市文物局局长刘晓明,在23日评选结果发布会上的介绍:

广州是全国首批历史文化名城,历史悠久,文物资源丰富。早在1916年,广州就已开展考古活动。1953年起,配合城市建设工程,广州揭开大规模田野考古工作序幕,在全国具有重要影响力,被誉为全国城市考古的“重要据点”。党的十八大以来,广州不断完善文物法规、充实考古队伍、加强考古工作,取得了丰硕成果。新中国成立以来,几代考古工作者通过艰苦卓绝的努力,抢救和保护了大量古遗址古墓葬,出土了大量文物。这些考古遗址和文物,记录了广州地区五六千年的人类历史和广州城2200多年的发展轨迹,见证了广州自建城以来持续不断的对外交往历史,为我们呈现了丰富而生动的“广州故事”。广州的许多重要考古发现引起国内外学者广泛关注。不久前,南越国宫署遗址和南越王墓被评为中国“百年百大考古发现”,充分表明广州考古的影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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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身边”,广州考古,也“考”得很近——

考古是通往历史深处的指南针,连接着人类的过去、现在和未来。现在,当我们翻到这个评选长卷的“最终”,距今最近的一个重大发现,同样令人印象深刻——中共三大会址建筑基址,它的年代是“中华民国”(它位于我们“身边”熙熙攘攘的小清新拍照之地——越秀区新河浦一带,恤孤院路3号,2006年的发掘,探明了中共三大建筑基址的位置和平面布局,为中共三大旧址的保护展示,提供了科学依据)。

“近现代遗址的展示和保护,同样需要考古工作提供支持。考古的意义,也在于为历史事件找到更多证据。”广州市文物考古研究院院长易西兵,在当天的发布会上表示。

广州考古工作者,充分发挥了城市考古在当下城市发展中的现实意义,运用考古手段,为近现代文物遗迹的研究,提供了很多科学而重要的信息。

记者看到,入选本次“百件文物精品”的文物,时代涵盖新石器时代晚期至清代,文物种类多样,具有较高的历史、艺术、科学、文化和社会价值。而“十大重要发现”的时代,则涵盖了从新石器时代晚期至“近现代”,类型丰富,有墓葬、建筑基址、水闸、古道、窑址、书院、码头等。

考古和当下紧密相连。刘晓明在发布会上表示,评选出的百件文物精品、十大重要发现,比较全面地反映了广州地区的人类历史和广州城市发展历史,以及岭南地区文明起源与发展历史脉络。而考古研究和阐释、考古成果的传播利用工作,既需要考古专业人员长年“风餐露宿、青灯黄卷”,也离不开社会各界和公众参与。“助力广州老城市焕发新活力、城市文化综合实力出新出彩”,需要共同的推动。

抢救、保护、研究、传播和传承,都是推动的要素。在现场,易西兵回顾了自10月评选以来,广大公众参与网络投票的热情,以及各大媒体的鼎力支持,并表示,下一步,广州文物部门还将围绕“广州考古百件文物精品与十大重要发现”,举行系列讲座,以及有关展示,相关活化工作也在陆续推进中。他介绍,入选的大部分精品,观众都可以在南越王博物院、南汉二陵博物馆和广州博物馆中看见,而其中的多件,更是正在中国国家博物馆“海宇攸同”大展中亮相,展期已延长至2022年3月。

一日观尽六千年沧海桑田,是考古遗存给我们的馈赠,它让我们得以超越时空藩篱,破解“广州故事”。而历代文物文化的抢救者、保护者、研究者、传播者和传承者,又何尝不是这“广州故事”中,最鲜活的存在者和续写者?这里面,你、我、他,都可以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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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城金兰寺遗址——先秦时期

位于增城区金兰寺村,是广州目前考古发现年代最早的史前贝丘遗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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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河飞鹅岭遗址群——先秦时期

位于天河区华南植物园,是广州地区第一次考古发掘先秦时期的文化遗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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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埔陂头岭遗址——先秦时期至汉代

位于黄埔区龙湖街黄田村西北。2016年~2017年第一次发掘,2020年~2021年第二次发掘,遗址对珠三角乃至岭南地区新石器时代晚期到南越国时期的历史文化研究具有重大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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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汉南越国遗迹(南越文王墓、南越国宫署遗址、南越国木构水闸遗址)——西汉南越国

西汉南越文王墓为西汉南越国第二代王文王赵眜的陵墓,是迄今岭南地区发现的规模最大、保存最完整、随葬器物最丰富的汉代彩画石室墓。

西汉南越国宫署遗址由石构水池和曲流石渠组成的御苑是我国目前考古发现年代最早的宫苑实例。

西汉南越国木构水闸遗址位于西湖路与惠福东路之间,这是目前世界上考古发现年代最早、规模最大、保存最完整的木构水闸遗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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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路千年古道遗址——唐至民国

位于越秀区北京路。该遗址的发现确证北京路是广州古城的传统中轴线,为广州古城研究提供了重要的地理坐标和历史地理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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