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远征军，你应该知道的真相（四）：中国驻印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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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号手吹响了起床号，唤醒沉睡中的训练营。

铁轮电掣机械化，利兵坚甲永无前

中国人民抗击日本侵略者的战争，前后长达14年的时间，这是两个强弱异势，力量相差悬殊的国家之间的惨烈战争。日本虽然国土面积和人数均远逊于中国，却是一个现代化的工业强国，而彼时的中国，只能算得上是个落后羸弱的农业国度。

全面战争爆发前，日本的国民生产总值高达60亿美元，而中国只有13.6亿美元；日本的钢产量为580万吨/年，而中国只有4万吨/年；至于军备生产，当时的中国更是望尘莫及：

当时日本年产飞机1580架，大口径火炮744门，坦克330辆，汽车9500辆，造舰能力是52422吨/年；反观中国，连一架飞机、一门大口径火炮、以及坦克、汽车通通都不能生产，除了少量的轻型舰艇外，亦不具备建造任何大型军舰的能力。（注1）

而鲜为人知的另一个惨痛事实就是，连开战时期的总兵力，中国也远远不如日本：

日本当时的现役士兵有38万人，预备役士兵有73.8万人，后备役士兵有87.9万人，第一补充兵役有157.9万人，第二补充兵役有90.5万人，各种兵役共计448.1万人。属于战斗兵的现役、预备役、后备役共计约199.7万人，其余的都是后勤兵役与补充兵役。（注2）

地点不明，一名中国士兵在桥上驻守。

而当时的国民党军队，现役官兵总数约180万人，但是预备役和后备役士兵人数是：0！因为民国政府直到1936年才开始实施征兵制度，时间上已经来不及了。

所以我们经常可以看见战史上出现这样的描述：某某（国军）部队在作战中伤亡惨重，无兵员补充，导致无力继续作战。。。

实事求是地讲，当时的中国军队，尤其是一线部队大量损失后，补充上来的，基本不能被称之为士兵，而只能叫做兵源。这些平民百姓，是在血肉横飞的战场上，用生命的代价，完成了基础的军事训练。

在长达14年的漫长抵抗中，最让中国军民感到痛苦的，莫过于要面对一个无论军力还是国力都远胜于我们的对手。装备的落后让我们付出了无比惨痛的牺牲。

当中国的士兵不得不用步枪乃至大刀面对日军的飞机大炮时，当面对着敌人的优势火力前赴后继的时候，不知道有多少人期待着有朝一日我们也能装备上比日军更先进的武器，用重炮坦克狠狠地教训这些侵略者。

而在异国的缅北战场上，就有这样一支随时可以召唤炮火和空中支援的中国部队，他们的地面进攻拥有坦克掩护，有打不完的弹药，受伤后可以就地输血治疗；而让所有士兵念念不忘的，还是能够餐餐吃饱，天天有肉（罐头）。

对于国内那些仍在艰苦卓绝地作战的部队而言，上述的一切无异于天方夜谭。

而这支部队，就是中国驻印军。

驻印军的新一军士兵和国内的远征军会师后，双方在比较装备，国内的士兵还是穿的草鞋。

最直观的装备对比。

这支部队的建立，充满了痛苦和艰辛，他们的前身，是1942年第一次入缅作战失败的中国远征军，一些部队在孙立人和廖耀湘的带领下撤退到了印度，但在他们进入印度国境的时候，英国军队竟然提出无理要求，要这些掩护他们撤退的盟国士兵们放下武器，愤怒的中国士兵们当场拒绝，孙立人将军甚至下令部队架起机枪，准备开火。

剑拔弩张的气氛在史迪威将军的调解下得以缓和，史迪威意识到，这是一支极具战斗潜力的部队，中国人特有的吃苦耐劳和坚韧不拔的品质足以让他们成为世界上最优秀的士兵。

经过中美两国的协商，撤退到印度的中国军队被整编为新一军，下辖新38师和新22师，驻扎在印度的兰姆伽。因为当时滇缅公路被彻底切断，驼峰航线刚刚开通，运力有限，大量的援华物资滞留在印度，所以驻印军的两个师瓜分了足以装备3个师的装备，就装备精良程度而言，已经超过了美国的轻步兵师了。

“安纳吉姆”计划

1942年的中国，在美国的决策者们眼里，是非常非常重要的——因为当时的盟军在西南太平洋地区进展缓慢，而中国却是最合适进攻日本本土的地方。

所以，史迪威将军和他那些在华盛顿的上司们一直坚持，盟军应该尽快重新打通到中国的补给线。从而能够把军事物资大批地运送到中国，如果中国军队能够被训练成一支有效的战斗力量，那么中国将会成为轰炸日本和对日本本土发起两栖进攻的基地。

而从中国发动的攻势和太平洋的岛屿上的进行战斗相配合，盟军就能够彻底的击败日本这个敌人。

“醋性子乔”，史迪威的这个外号是指他心眼小，对于上司和同僚容忍度低。但是对待下级和士兵反而很宽厚。

史迪威倒是非常想在1942年的秋天重返缅甸战场，届时恰好是缅甸的旱季，能够最大程度地避免恶劣天气的影响，但是中英两国直到1942年的11月，才暂时性地同意了一个代号为“安纳吉姆”的作战计划。

根据这个计划，英军将会从印度攻入缅甸的中部和南部，在孟加拉湾夺取制海权，从陆海两路协同进攻仰光。而在缅甸北部，中国军队将分别从东西两个方向对发起进攻。

如果整个作战计划能顺利实施，滇缅公路将被重新打通，盟国将能够再次通过仰光港向中国运送补给。

估计是预料到了英国佬的力不从心和满肚子小心思，史迪威还制定了一个预备方案：根据中国军队在缅北战场的攻势进展，美国工程兵将会跟在他们后面，修建一条新的公路。这 条公路起始于印度阿萨姆邦的利多，横穿缅甸，最后在八莫和原有的滇缅公路连接。

这条公路，后世以“史迪威公路”而闻名。

后来的战役，基本上是按照预备方案来进行的，不依靠英国人，中国军队也在美国人的配合下，打破了日本对中国的长期封锁。

实际上，“安纳吉姆”计划有一个致命的弱点——英国和中国都不是全心全意地支持这个计划。

对于英国来说，他们的资源在前期对德国的战争中几乎消耗殆尽，很难满足“安纳吉姆”计划对人员和资源的要求。而更重要的原因是，英国不愿意看到中国在战后成为一个世界大 国，从而对它位于亚洲的殖民地形成威胁。

蒋介石也有自己的理由：第一次缅甸战役，因为史迪威指挥不当，错估日军实力，导致他最精锐的部队损兵折将，伤亡惨重，第5军近乎全军覆没，所有重型装备损失殆尽。

二来此时重庆政府已经进入了战略相持期，主要的作战思路为积小胜成大胜。在对日前线只发动有限攻势，配合敌后广泛的游击战，消耗日军实力。

当然了，蒋介石没有说出口的最重要原因还是，他手头40万经过良好训练的专业军队，第一要务还是防范在西北的共产党军队；更何况，深谙权术斗争的蒋总司令，怎么会放心那些率领着史迪威训练出来的精锐军队的将领呢？

最后，被英国人坑惨了的蒋介石，对于英国人的配合实在是不抱什么希望。

1944年，昆明训练中心的中美两国军官在聚餐。

史迪威一直在尽力撮合中英两国的协作，不停地来往于重庆和德里的英军总部之间，用他自称的“拉袖子战术”，一边哄蒋介石，一边哄韦威尔：

“老天，我就像是个跑腿的。我跑到重庆拉住蒋介石的袖子，告诉他他最好准备渡过萨尔温江（即怒江），因为英国正在准备从南方进入缅甸。我告诉他，如果英国独自行动的话，中国将会很没有面子。

然后我飞到印度，拉住韦威尔的袖子，告诉他，蒋介石的军队就要渡过萨尔温江了，你们英国人最好也立即行动。如果中国人有胆子去战斗而你们英国人没有的话，你们将会大大地给白人丢脸。”

在反复游说下，蒋介石的态度有所松动，但是为了合作能顺利进行，他要求提供更多的租借物资。

正如我在原来的文章中说过的，史迪威是名杰出的战术家和优秀的专业军人，但同时又是个最糟糕的外交家——在这方面，他远远不如陈纳德将军。

要知道，史迪威的另外一个身份和任务是充当中国战区的总司令，也就是蒋介石的参谋长，这一职位需要极大的机智和耐心，而这两种素质，史迪威“异乎寻常地缺乏”，或者我们可以说，面对中国的这位独裁者领袖时，史迪威不具备与之顺利交流的情商。

新38师的士兵们刚刚跨过了缅甸的一条河流。

在当面和蒋介石接触时，他极力忍耐，然后回到住所就会肆意发泄自己的不满情绪——然后被那些服侍他的佣人们通过一定的方式传达给蒋介石。而在另外一个方面，史迪威对于国民党政府和其军队的缺点的直言不讳则让蒋委员长丢尽了脸面。

史迪威和蒋介石之间的嫌隙越来越大，这已经成为了中-缅-印战区进行有效合作的主要障碍。史迪威想利用租借物资作为让蒋介石行动起来的杠杆，于是他要求华盛顿授权他将租借物资作为一种交换物品进行管理。

罗斯福严厉地反对了这个要求，因为他认为这种方式是对一个国家元首和军队司令的贬低，他告诉马歇尔和史迪威：“我们不能像对待苏丹和摩洛哥一样强迫中国尽义务。”

尽管有这些内部的矛盾，但是对于缅甸战役计划的执行工作仍然在继续进行中。

兰姆伽

在历史上，中国和英国曾经就缅甸及印度的边境线有过争端，而英国人一直担心，中国部队在印度的重新大规模集结，会增强中国在这一地区的话语权。但是尽管他们不乐意，还是在美国人的压力下不得不同意从中国空运部队来补充驻印军的实力。

到达印度的中国士兵将衣服全部脱掉，准备焚毁，这主要是出于防疫考虑。

最初运抵兰姆伽的中国士兵身体素质极差，如果按照美国军队的标准，平均有40%多的士兵身体素质是不合格的，个别部队甚至达到了89%！！！——这一度让建立了兰姆伽训练营的美军教官感到绝望。

当时国内物资奇缺，很多士兵入伍后都没有装备可以发放。为了不浪费宝贵的资源，上飞机前，军官会要求登机前往印度的士兵留下背包里的棉衣、毛毯，留给在国内的战友们。

这些穿着薄薄的衬衣的士兵们，在飞越驼峰时，机舱内的温度急剧下降，机翼上也迅速结冰，机舱内的士兵只能挤在一起来取暖，一些羸弱的士兵竟然被活活冻死，大部分士兵也被冻病。

在颠簸的气流中，许多生平第一次乘坐飞机的士兵被折腾得生不如死，一路上，呕吐声不绝于耳——许多美军飞行员因此把这类运送部队的行动称为“呕吐行动”。

到达印度以后，这些一直在国内吃苦受累的士兵过上了前所未有的日子：良好的医疗条件，丰富充足的饮食——中国军队传统的供应和补给是由军需处提供的，每发放一级，就被克扣一层。

可能是因为对中国军队的传统情况比较了解，在印度，后勤供应都是由美军联络官直接补给到连队的，避免了中转单位的盘剥——这些最初被视为素质严重不达标的士兵们，平均每人都增加了20斤的重量。

1944年，密支那，孙立人将军和新38师师长李鸿握手。

在这里，他们的薪水也是由美国人直接发放到个人，不会再被上司们克扣，那些技术军士，还可以享有一大堆技术津贴。而印度当时的物价也相当便宜（下述均为1944年物价）：

卢比和美金的比例是3:1，一个卢比可以买五块最好的美国力士香皂；鱿鱼、大虾等最好的 菜，请战友们吃一顿也花不了一个卢比；而当地的木瓜酒，4.5块卢比就可以买到足够全排痛饮一番的一大桶（约180升），印度人还送货上门。。。

中国士兵的纪律和学习能力都很好，他们的学习速度，让美国教官都为之惊讶，他们迅速学会了各种美式轻型武器，各种口径的迫击炮和野战炮的使用，还迅速掌握了国内极为罕见的野战电话和电台的使用方法。

那些文化程度较高的士兵被选拔出来组成战车营。尽管战车营里起初配备的只是10来吨的“斯图亚特”M3A3轻型坦克，但在这些中国军人眼中，已经是了不得的大家伙了，连38mm细管子火炮发射的后坐力，都让许多人大呼吃不消，甚至还有人被震伤导致被淘汰。

1944年，中国军队也装备了“谢尔曼”中型坦克。

作为一支机械化部队，战车营对士兵的要求很高，驾驶坦克前必须先学会驾驶所有的汽车。当时美国人的吉普车、道奇车、ST派克、JMC10吨大卡车，这些士兵通通要能够操作。

除此之外，所有士兵的射击能力还必须达到优秀。训练营里面有的是武器和弹药，士兵们不用考虑子弹，只管埋头苦练，想打多久就能够打多久， 有多大干劲就能练成多大本事。

在兰姆伽这个整训基地里，开办了很多学校，各个学校的教学方案、计划都是美国人制定的。而孙立人、廖耀湘这些中国将领，都根据自己的带兵经验要求部属，在严格执行兰姆伽训练中心的训练计划外，还要把每天早上和晚间的几个小时充分利用起来，加练体能、 射击、掩体修筑等内容。

此举一度引起了美军联络主教官斯利尼和菲力浦上校的强烈不满，认为他们不尊重美国教官，打乱了训练计划，加重了官兵的身心负担，影响官兵的健康——官司最后打到了史迪威那里，经过解释，史迪威也认可了中国军队的做法，从此以后，中国驻印军的训练就进入了一个新的高潮，各级部队的指挥官都可以独立行使职权而较少受到美国联络官的干预了。

在兰姆伽，每天三个国家的军队都会分别举行升旗仪式，中国驻印军的升旗班严格按照国内的规定，每到指定时间清一色全副武装地举行升旗仪式，还有一个班的人在广场上集 合，庄严地向国旗行礼，直到仪式结束，降旗也是一样。

英美两国却完全不同，他们不搞任何仪式。只是在升降国旗时不管有事无事，有意还是无 意，只要在场都得立正，但也只需立正即可。

类似的差异和不同体现在各个方面，训练中中国军队的中下级军官一丝不苟地将《步兵操典》、《射击训练》搬上训练场，各种姿势下，腿怎么放，两腿间距多少，都有具体要求，排长就在旁边手把手地教，直到每一个动作都符合要求为止。

早期的驻印军佩戴的还是英国人的汤盆头盔。

美国人却反对这种训练方法，他们主张自由、舒适、不受什么姿势限制。只要你觉得舒适平衡，能开枪射击，打中目标就行！

当时的国民党军队里，军官一般都是高高在上的，士兵在路上遇到长官，必须立正，敬礼让路，如果在交通车上，士兵还得敬礼让座。而美国军队除了营级以上的军官外，官兵一律拿着饭盒排队打饭。

原本在国内，连、排长都不和士兵同吃同住，给养也比当兵的高。结果到了印度之后，连长以下的军官给养与士兵相同，很多国军的老军官就感到很委屈。

1943年圣诞节，史迪威和孙立人（右侧戴军帽者）一起观看演出。

而美国官兵最看不惯的，还是中国军队中，低级军官对士兵体罚，打骂，他们就时常加以阻拦，边摇手边说：“不好！不好！”但是中国的老兵一般都不予理会——古话说得好，棍棒底下出孝子嘛。

孙立人将军一直保持着随时下部队看看的习惯，而史迪威将军更是没有架子，经常不佩戴军衔，穿件便服满军营跑，称呼下属总是用“上尉李”或者“少校王”这样的用语，他常亲自驾驶吉普车来往于指挥总部和各个营区，许多基层军官不知道史迪威将军的级别，私下里就尊称他为“平民将军”。

营地里除了英国人和美国人，还有不少印度人，在中国士兵眼里，这些印度人长得黑乎乎的，满头满身的卷毛，长长的鼻毛从鼻孔里伸出来，一副恶狠狠的样子，好些刚到的士兵都不敢和他们说话。

原来，当地华侨常常被欺负，但自从孙立人将军带领着中国军队来到印度后，驻地周围的印度人或英国人都开始对中国人露出了笑脸，当地的华侨也为祖国的军人的到来而感到骄傲无比。

1944年，在缅北的蒙马克，新30师的一名士兵比出了“ok”的手势。

1943年10月，中国驻印军开始反攻缅北，夺占缅北要地密支（防和谐）那。

1944年12月15日，中国驻印军攻克八莫，半个多月后拿下边境重镇南坎，到1944年底，缅北和滇西的中国军队，全歼日军精锐第18、第56两个师团，击溃了第2、第47两个师团和第24混成旅团，共击毙日军48858人。

被日军切断了二年零八个月的滇缅公路终于完全收复，中印公路也全线贯通。

在缅北战场上，如果驻印军和日军的兵力相当，驻印军的战斗力往往会超过日军，这种情况，在抗战史中绝无仅有。

无语的结局和命运

1945年8月15日，日本宣布投降，装备精良的驻印军成为蒋介石装备最好、打胜仗最多的“王牌军”，立即被调往东北，准备参加内战。

这批远征军回国的时候，沿途激动的老百姓们，用尽各种办法来欢迎这些归来的抗日英雄们，这些士兵们，可谓达到了自己人生的最辉煌的时刻。

不久后，他们走上了东北战场，谁也想不到，这支由美国人训练出来的，拥有全套美式装备和丰富的实战经验的精锐部队，竟然“稀里糊涂”地被打垮了，其实也不难理解，毕竟这支部队，在缅北可是享有美军的绝对制空权，而且美军还提供着近乎无限的装备和后勤保障。

新38师在缅北作战时，一名普通士兵的特写。

一些人被打死了，一些人投诚了，还有些人当了俘虏。那些没有及时加入解放军，参加解放全国的士兵，拿着军管会给的一纸“安顺良民”的鉴定，回到了自己的家乡，娶妻生子，重新开始生活。

他们以为，自己已经获得了新生，但是事实会很快告诉他们，这不过是个错觉——这些原来的国民党老兵们纷纷被各个工作单位解雇、开除，理由是“隐瞒历史”。

随后，分散在各地的他们会被当做待清理的“社会渣滓”和“残渣余孽”而一网打尽，送去劳教。劳改结束，许多人被遣回原籍，开始接受监督改造。

后来，为了摆脱这种困境，一些人选择了下放，而他们身上的“历史反革命”的帽子，会一直戴到80年代才被摘除。

这些抗战中的国民党将领们，几乎在内战中都成为了罪犯，跑到台湾的孙立人因为被怀疑和第三方势力有关——即借助美国势力取代蒋介石的密谋——下场尤为凄惨。

他于1954年被免去了陆军总司令的职务，然后很快被捕，直到1988年才“解除监护”，1990年去世。而作为第36号战犯的杜聿明，早在1959年就被特赦了；他在印度的同僚廖耀湘，也在1961年被特赦。

而那些依然健在的远征军老兵们，直到21世纪初，才终于感受到了来自国家和民间的关怀和慰问。

在和平幸福的今日中国，30岁以下的人中，又有几个知道“中国远征军”呢？

一只和中国士兵们混熟了的猴子。

上个世纪的中国远征军的英雄事迹理应让更多人知晓，烦请喜欢搬运到其他平台的伙计们，在开头注明原文首发出处：

头条@不负人生优雅的原创文章，今日头条首发。

注1：数据来自-罗焕章、支绍曾：《中华民族的抗日战 争》，军事科学出版社，1987年，第28 页。

注2：数据来自白崇禧战后回忆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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