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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艺《乐队的夏天》将近尾声,新裤子乐队微博粉丝涨得飞快,但乐队真的火了吗

摘要综艺《乐队的夏天》将近尾声,新裤子乐队微博粉丝涨得飞快,但乐队真的火了吗 ? ↑点击上方三联生活周刊加星标! 以后的乐队,会不会像嘻哈或是街舞一样,成为只在夏天盛开的...

综艺《乐队的夏天》将近尾声,新裤子乐队微博粉丝涨得飞快,但乐队真的火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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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的乐队,会不会像嘻哈或是街舞一样,成为只在夏天盛开的种群?

乐队火了吗?爱奇艺的综艺节目《乐队的夏天》将近尾声,虽然赚足了眼球,但这个问题还是没有人能答得上来。参加节目的乐队“出圈”了吗?写文章时我看了一眼新裤子乐队的微博粉丝,涨得飞快,快到有点不正常,预计可以在完结那天达到节目里事先提到的100万。总之,不太摇滚。

我们此前采访过节目策划人、米未传媒CCO牟頔,她说,我真正开心的地方不是赚大钱,而是让这个事儿的生态变好一些,很多人现在知道live house了,知道除了电影院我们还能去那里,组新乐队,能有人来听了。

这种宽容,或许更多来自中国乐队原本的生存,所以任何生态的改变都值得欢呼。刺猬乐队的子健曾经讲到自己的程序员工作,“1场音乐节给5万,3个人分。我能不上班吗?”旅行团乐队也提到过某次演出后结算的费用还不够打车回家的,Click#15在单靠乐队的收入1个月也就1000来块钱,因此他们必须要去工作来养活自己和这个昂贵的理想。

现状是唏嘘的,历史却是辉煌的。1986年的工人体育馆,崔健吼出了中国摇滚的第一声,很快带起了乐队的高潮。在这之后,黑豹、唐朝、指南针、面孔乐队纷纷成立。25年前,香港红磡举行了“摇滚中国乐势力”大型演唱会,它似乎创造了中国摇滚乐最有力的时刻,然而等待着乐队的,并不是夏天,在数年后,乐队成为了中国音乐工业中的边缘形态,并开始走入越来越深的地下。

曾参与过红磡演唱会的欧洋,也站上了《乐队的夏天》回忆起那个“王菲在底下站着跳”的夜晚,台下感叹四起。他所在的面孔乐队是31只乐队中最老的乐队,已经成立了30年,江湖地位早已不需要比赛来证明,可他们还是来了,为了“抬年轻人,抬这个圈子。”

被节目抬起来的乐队中,九连真人可能是最年轻的也最惊艳的了。这一支来自广东河源连平的乐队,登场演唱前,所有的乐队都交头接耳,“你听说过吗?”但一首歌过后,九连真人就收获了满场的掌声,甚至带动了整个节目的收视和好评。这首用客家话演唱、带有浓郁山歌腔调的《莫欺少年穷》,锋利十足,唱一个后生仔“阿民”想要出门打拼的志气,唤起了当代小镇青年的共鸣。

2018年5月4日,九连真人才正式成立,此前仅仅有过4次正式演出,主场阿龙、小号手阿麦、贝斯手万里都是从大城市回到家乡的年轻人,因为“连平县城太小,我们没得挑”走到一起,种种机缘巧合下才来到了《乐队的夏天》,贝斯是借来的,吉他效果器也是借来的,鼓手是临时新请的,最终杀成了一匹黑马。

如果说面孔、痛仰乐队代表既辉煌又黯淡的历史,九连真人、click#15、斯斯与帆等等这样的年轻乐队,才应该代表夏天的未来。但事实上这些年轻的乐队并不为人所知。

就像彭磊说的,“因为我们开始都觉得这节目特别差,基本上平均岁数35岁以上。让这些中年人来干什么,来丢人吗?我开始是这个意思。结果后来发现,有好多新的风格。发现本来以为乐队已经断了香火,但没想到还是这么强。”

以前看音乐类节目,除了听歌就是快进,因为舞台上的歌手颠来倒去唱的无非些听烂了的老歌。但是在《乐夏》中,乐手们对着镜头直言,给人一种真实和耳目一新的可爱。盘尼西林乐队的小乐,刺猬乐队的子健,都像是在憋着一股不服气的劲。但这或许也从某种意义上解释了摇滚乐队的边缘处境。

米未的工作人员曾和我说,相处下来,觉得每一个乐队们都很可爱,特别真实,不过她也暗戳戳地吐槽,“但要是把我扔到他那个乐队里,我觉得我真待不下去。”她换了一种表达方式,“可能乐队里的这些人就是为彼此而生的吧。”

几乎所有的乐队都要经过磨合的过程,相互碰撞才知非你不可。海龟先生的吉他手黄巍离开10年,李红旗和蒋晗给他留着位置,他说不管怎么排,都感觉少一把吉他。Click#15的鼓手崔骏一度离队,Ricky和杨策干脆放弃真鼓,只玩两个人的音乐。

最典型的可能莫过于刺猬乐队的石璐和子健了,两个人在一起7年,分手又7年,曾经在一个15平米的胡同平房里同居熬生活。后来石璐成了单亲妈妈,靠给多个乐队打鼓为生,子健当了程序员,一家公司接一家公司地辞职。

创作《火车驶向云外,梦安魂于九霄》这首歌时,刺猬已经准备要散伙了,但歌写完,石璐和子健觉得,还是得在一块儿。石璐自述过,刺猬乐队必须得是我和他都在,有些音乐上的默契,只有和他才会有。

在熟悉乐队生态的人看来,翻唱王菲和女神挑战赛其实与音乐没有太多瓜葛,无非是一次商业的尝试。也因此,旅行团乐队和周洁琼的合作被说成是“晚会表演”,海龟先生和薛凯琪的作品被专业乐迷批评说“过于配合,损失了自己”。

此前,乐评人还因为批评痛仰乐队改编的《我愿意》,而被推上风口浪尖。其实不管是改编赛还是女神合作赛,都可以视作节目组对乐队的“冒犯”——子健不得不去改编自己从来不听的张杰,节目效果从此而来。

但是节目中的最佳合作也源自这里,当新裤子乐队的庞宽和Cindy一起唱起《艾瑞巴迪》时,他们完美地用硬核的方式回应了节目组的“冒犯”。如果说观众要审丑,那新裤子恰好借由它进行了反抗,反抗着大众的“期待”,甚至让一些人不太自在。他做到了。

屏幕前的大多数人当然不会在乎这些,毕竟一切要按剧本上演,它不过是众多选秀节目中的一个,没有什么特别。多数人只是在有限的节目时长里记住那些特别的人,可能还有一两首歌,以便成为社交媒体上的谈资,或是为某个乐队站队时的参考。

录制最后一期节目时,我去了现场,除了那些令人激动的演出,我还看到了台上的马东试图跟着每个乐队从头唱到尾,几乎没有坐下,吴青峰总是笑着提醒马东,露出了肚皮。

很难说到底是谁蹭了谁的热度,毕竟乐队这个群体中的一部分终于等到了被二度开发的机会,那个成功泡制青少年偶像的团队,也终于在音乐圈中找到更多热血沸腾的宝藏。

但无论如何,那些摇滚乐队,在某个夏天,和他们曾经不喜欢的一些事物和解了,在未来的日子里,他们中的一些人或许会为此作出改变,这是破圈的代价,也是价格的诱惑。但,这是目前乐队唯一的出路吗?或许还真是。

彭磊似乎是挺清醒的,他开玩笑地说,从廊坊大厂走出来过无数人,大家各怀绝技,而观众们这几年只记住了一个人,cxk。

(黑麦、苗千对本文亦有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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